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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良』人系列一 《偷心》—章之伍
在秋閣外的亭子裡，傳來陣陣茶香，以及銀鈴般地笑聲。
「嗯……秋楓妹妹的茶，果真是上上之品呀！」白髮如雪的女子，端起手中茶杯，輕啜了一口，讚嘆道。無瑕的臉蛋上綻放出了微笑，冷漠的藍眸也瞬間染上了淡淡暖意。
「那當然！這可是沈公子給秋楓妹妹的上等鐵觀音呀！味道怎能不好？」粉眼如荷的女子說著的同時，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茶，也順手將沾黏在自己稻色長髮上的落楓取下來，放至桌上。
「是呀！看夏荷都快把這壺茶喝到見底，就知道這茶之好啦！畢竟，夏荷可是我們之中，對品茶最有研究的人了！」碧髮如茵的女子，輕笑著把新沏好的茶給端了過來。略深於髮色的綠眸，笑意盈盈地望著馬上把她沏好的茶搶走的素手，輕笑道。
「呵呵，若是姊姊們喜歡，下回沈公子來探望我時，我再請他多帶一些來便是。省得眾姊姊們在這為了一壺茶爭風吃醋呢！」黑髮如瀑的女子，掩嘴輕笑。只是這名黑髮女子用著一塊面紗，將自己的容貌隱於面紗之後，令人看不清她的相貌。不過她的聲音讓人如沐浴在春風裡頭一般，相當地舒服，也相當地迷人。
「啊！那我要碧羅春！」被喚做夏荷的粉眼女子，一聽到黑髮女子的話，忙不迭地說道。
「我說夏荷呀，這是沈公子要帶給秋楓的，並不是要給妳。再說了，妳竟然還指定要帶什麼，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？」白髮的女子說著，不過語氣裡並沒有怒意，只有消遣。
「啊……對不住，一時忘形了。」陸夏荷有點尷尬地說著。
「不要緊，夏荷姊姊不必如此。」秋楓面紗下的容顏輕聲笑道。
此時，一名婢女走了過來，停在秋楓的身旁。
「韓兒，有事嗎？」抬頭望向那名婢女，秋楓邊問，邊喝了口茶。
「沈公子來了。」韓兒低下頭，長長的眼睫毛眨了眨，淺笑道。
「說曹操曹操就到。快去吧，別讓沈公子等太久。」輕輕推了推秋楓，胡春蘭，也就是那名綠髮的女子，催促道。
「春蘭姊姊那麼想要趕我走呀？」秋楓狀似無奈地說道。「還是……只是想要早點喝到茶？」
「真是……茶我是不會很期待啦，但我還蠻期待人的！」將頭枕在手上，春蘭輕笑，將散至額前的幾縷髮絲攏好。
「春蘭姊妳別鬧了。」白髮女子——易冬梅，柳眉微皺，嚴肅地說著。
「唉呀，小梅生氣了？」春蘭邪笑地望著冬梅，眼底的戲謔顯而易見。「放心！我不會把妳的沈公子搶走的！」
「春蘭姊妳在胡說個什麼東西呀？」冬梅急道，俏臉紅透。
「蘭姊妳就別鬧小梅了，人家小梅會害羞呢！」夏荷啜了口茶，又吃了塊桌上的糕點。「雖然小梅喜歡沈公子這事大伙兒都心知肚明，但妳這樣明說，小梅還是難免會害羞的！」
「妳們……」
「冬梅姊姊不妨跟我一起去接沈公子來此吧？」趁著冬梅還未說話，秋楓搶先出聲。
冬梅望了秋楓一眼，搖搖頭。「不了，秋楓妹妹趕緊去接沈公子罷，別讓沈公子等太久了。」
「這……好罷。那秋楓便先行離席，一會兒便回來。」說罷，秋楓起身，微微彎身，而後便沿著庭外的長廊走向秋閣，韓兒也跟著她一同離去。
「小梅，妳為什麼不跟去？」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的另一端，春蘭才珊珊問道。
「是呀，難得有這個機會呢！為什麼不跟去呢？」夏荷不解的問，稻色的長髮在空中飛揚。
「妳們知道的……」望向長廊的那一頭，冬梅藍色的眸子有著微微的悲傷。「沈公子他一直想把秋楓妹妹贖出去，這說明沈公子的心，在秋楓妹妹身上，而我一點機會都沒有。」
「但是小楓不也拒絕沈公子了麼？這也說明了，小楓對沈公子一點意思也沒有。」放下手中的茶杯，春蘭深綠的眸子望著冬梅，堅定的說著。
「而且，秋楓今天就會很正式的拒絕沈公子了。」夏荷忽然說道，粉色的眸子不解的望著對她投以異樣眼光的兩人。「怎麼？妳們不知道？」
望著兩人依舊呆滯的臉，夏荷嘆了口氣，「真是……搞的這麼神秘。」
×——＋——＋——×
在走往大廳的路上，秋楓知道，是時候闡述清楚自己的心意了。
「沈公子，讓您久等了。」掀開珠簾，秋楓低頭，細聲地說著。
「不久，一點都不久。」聽到聲音，沈仲翰轉過身，上前欲握住秋楓的手，卻被她巧妙的閃過了。沈仲翰倒也不在意，只是笑了笑。「這麼久才來看妳，妳不會生氣吧？」
「沈公子言重了。您肯來與秋楓敘舊，就已是秋楓莫大的榮幸，秋楓哪裡敢生氣呢？」
「秋楓，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謹，不是跟妳說過很多次了？」沈仲翰皺眉，貌似生氣地說道。
秋楓嘆了口氣，「沈大哥。」
「嗯，這就對了嘛！」
「沈大哥，我們走罷，別讓姊姊們久等了。」
「唔，不過在去之前，秋楓，我有件事想跟妳說。」沈仲翰說著，執起了秋楓的柔夷，雙眼盯著秋楓面紗下的眼睛。「我要把妳贖出去，妳以後就跟著我，好嗎？」
「沈大哥……」抽出手假裝去撿掉下去的墜飾，秋楓轉過身子，背對著沈仲翰。「你是一個好人，能夠跟著你，是秋楓上輩子修來的福氣。但是對不起，秋楓無法跟你一起走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沈仲翰不解的望著秋楓的背影。
低下頭，秋楓小聲地說著。「沈家是不可能會讓你迎娶一名風塵女子的，這點我想沈大哥你也很清楚。」
「只要我跟爹勸說一下……」
「再說了，沈大哥，秋楓對你向來只有兄妹之情，沒有半點的男女之情。」打斷了沈仲翰的話，秋楓語氣溫柔、卻又強硬地說道。
「秋楓……」
「沈大哥，多說無益。」
沈仲翰靜默了一會兒，接著嘆了口氣。「我知道了……」
「沈大哥，對不起。但秋楓無法違背自己的心意……」轉過身，秋楓歉然道。
「秋楓，妳明明知道我不會計較這些的。」沈仲翰輕笑，走上前將雙手搭在秋楓的肩膀上，「即使如此，我還是會把妳當作妹妹一般來看待，妳……還會把我當作大哥來看待嗎？」他沒有把握的問著，黑眸透露出些許不安。
「這是當然的！」秋楓抬頭，堅定無比地應道。
「太好了……」聽見秋楓的回答，沈仲翰鬆了口氣，「妳知道嗎？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會被妳拒絕了，但我還是堅持要向妳說出自己的心意。畢竟我是嘗試過後失敗的，這樣想，心裡就會比較踏實。」沈仲翰說著，拍了拍秋楓的頭。「所以以後要是秋楓妳有了心上人，絕對要勇敢的說出來，免的以後回想起來的時候後悔，懂嗎？」
「嗯，秋楓會記住的。」秋楓點點頭，而後又開口道：「那麼沈大哥，我們快到後院涼亭去吧，姊姊們已經等很久了呢！」
「嗯，我們走吧！」沈仲翰笑道，便跟著秋楓以及韓兒一同前往後院。
在秋閣外的亭子裡，傳來陣陣茶香，以及銀鈴般地笑聲。
「嗯……秋楓妹妹的茶，果真是上上之品呀！」白髮如雪的女子，端起手中茶杯，輕啜了一口，讚嘆道。無瑕的臉蛋上綻放出了微笑，冷漠的藍眸也瞬間染上了淡淡暖意。
「那當然！這可是沈公子給秋楓妹妹的上等鐵觀音呀！味道怎能不好？」粉眼如荷的女子說著的同時，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茶，也順手將沾黏在自己稻色長髮上的落楓取下來，放至桌上。
「是呀！看夏荷都快把這壺茶喝到見底，就知道這茶之好啦！畢竟，夏荷可是我們之中，對品茶最有研究的人了！」碧髮如茵的女子，輕笑著把新沏好的茶給端了過來。略深於髮色的綠眸，笑意盈盈地望著馬上把她沏好的茶搶走的素手，輕笑道。
「呵呵，若是姊姊們喜歡，下回沈公子來探望我時，我再請他多帶一些來便是。省得眾姊姊們在這為了一壺茶爭風吃醋呢！」黑髮如瀑的女子，掩嘴輕笑。只是這名黑髮女子用著一塊面紗，將自己的容貌隱於面紗之後，令人看不清她的相貌。不過她的聲音讓人如沐浴在春風裡頭一般，相當地舒服，也相當地迷人。
「啊！那我要碧羅春！」被喚做夏荷的粉眼女子，一聽到黑髮女子的話，忙不迭地說道。
「我說夏荷呀，這是沈公子要帶給秋楓的，並不是要給妳。再說了，妳竟然還指定要帶什麼，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？」白髮的女子說著，不過語氣裡並沒有怒意，只有消遣。
「啊……對不住，一時忘形了。」陸夏荷有點尷尬地說著。
「不要緊，夏荷姊姊不必如此。」秋楓面紗下的容顏輕聲笑道。
此時，一名婢女走了過來，停在秋楓的身旁。
「韓兒，有事嗎？」抬頭望向那名婢女，秋楓邊問，邊喝了口茶。
「沈公子來了。」韓兒低下頭，長長的眼睫毛眨了眨，淺笑道。
「說曹操曹操就到。快去吧，別讓沈公子等太久。」輕輕推了推秋楓，胡春蘭，也就是那名綠髮的女子，催促道。
「春蘭姊姊那麼想要趕我走呀？」秋楓狀似無奈地說道。「還是……只是想要早點喝到茶？」
「真是……茶我是不會很期待啦，但我還蠻期待人的！」將頭枕在手上，春蘭輕笑，將散至額前的幾縷髮絲攏好。
「春蘭姊妳別鬧了。」白髮女子——易冬梅，柳眉微皺，嚴肅地說著。
「唉呀，小梅生氣了？」春蘭邪笑地望著冬梅，眼底的戲謔顯而易見。「放心！我不會把妳的沈公子搶走的！」
「春蘭姊妳在胡說個什麼東西呀？」冬梅急道，俏臉紅透。
「蘭姊妳就別鬧小梅了，人家小梅會害羞呢！」夏荷啜了口茶，又吃了塊桌上的糕點。「雖然小梅喜歡沈公子這事大伙兒都心知肚明，但妳這樣明說，小梅還是難免會害羞的！」
「妳們……」
「冬梅姊姊不妨跟我一起去接沈公子來此吧？」趁著冬梅還未說話，秋楓搶先出聲。
冬梅望了秋楓一眼，搖搖頭。「不了，秋楓妹妹趕緊去接沈公子罷，別讓沈公子等太久了。」
「這……好罷。那秋楓便先行離席，一會兒便回來。」說罷，秋楓起身，微微彎身，而後便沿著庭外的長廊走向秋閣，韓兒也跟著她一同離去。
「小梅，妳為什麼不跟去？」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的另一端，春蘭才珊珊問道。
「是呀，難得有這個機會呢！為什麼不跟去呢？」夏荷不解的問，稻色的長髮在空中飛揚。
「妳們知道的……」望向長廊的那一頭，冬梅藍色的眸子有著微微的悲傷。「沈公子他一直想把秋楓妹妹贖出去，這說明沈公子的心，在秋楓妹妹身上，而我一點機會都沒有。」
「但是小楓不也拒絕沈公子了麼？這也說明了，小楓對沈公子一點意思也沒有。」放下手中的茶杯，春蘭深綠的眸子望著冬梅，堅定的說著。
「而且，秋楓今天就會很正式的拒絕沈公子了。」夏荷忽然說道，粉色的眸子不解的望著對她投以異樣眼光的兩人。「怎麼？妳們不知道？」
望著兩人依舊呆滯的臉，夏荷嘆了口氣，「真是……搞的這麼神秘。」
×——＋——＋——×
在走往大廳的路上，秋楓知道，是時候闡述清楚自己的心意了。
「沈公子，讓您久等了。」掀開珠簾，秋楓低頭，細聲地說著。
「不久，一點都不久。」聽到聲音，沈仲翰轉過身，上前欲握住秋楓的手，卻被她巧妙的閃過了。沈仲翰倒也不在意，只是笑了笑。「這麼久才來看妳，妳不會生氣吧？」
「沈公子言重了。您肯來與秋楓敘舊，就已是秋楓莫大的榮幸，秋楓哪裡敢生氣呢？」
「秋楓，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謹，不是跟妳說過很多次了？」沈仲翰皺眉，貌似生氣地說道。
秋楓嘆了口氣，「沈大哥。」
「嗯，這就對了嘛！」
「沈大哥，我們走罷，別讓姊姊們久等了。」
「唔，不過在去之前，秋楓，我有件事想跟妳說。」沈仲翰說著，執起了秋楓的柔夷，雙眼盯著秋楓面紗下的眼睛。「我要把妳贖出去，妳以後就跟著我，好嗎？」
「沈大哥……」抽出手假裝去撿掉下去的墜飾，秋楓轉過身子，背對著沈仲翰。「你是一個好人，能夠跟著你，是秋楓上輩子修來的福氣。但是對不起，秋楓無法跟你一起走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沈仲翰不解的望著秋楓的背影。
低下頭，秋楓小聲地說著。「沈家是不可能會讓你迎娶一名風塵女子的，這點我想沈大哥你也很清楚。」
「只要我跟爹勸說一下……」
「再說了，沈大哥，秋楓對你向來只有兄妹之情，沒有半點的男女之情。」打斷了沈仲翰的話，秋楓語氣溫柔、卻又強硬地說道。
「秋楓……」
「沈大哥，多說無益。」
沈仲翰靜默了一會兒，接著嘆了口氣。「我知道了……」
「沈大哥，對不起。但秋楓無法違背自己的心意……」轉過身，秋楓歉然道。
「秋楓，妳明明知道我不會計較這些的。」沈仲翰輕笑，走上前將雙手搭在秋楓的肩膀上，「即使如此，我還是會把妳當作妹妹一般來看待，妳……還會把我當作大哥來看待嗎？」他沒有把握的問著，黑眸透露出些許不安。
「這是當然的！」秋楓抬頭，堅定無比地應道。
「太好了……」聽見秋楓的回答，沈仲翰鬆了口氣，「妳知道嗎？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會被妳拒絕了，但我還是堅持要向妳說出自己的心意。畢竟我是嘗試過後失敗的，這樣想，心裡就會比較踏實。」沈仲翰說著，拍了拍秋楓的頭。「所以以後要是秋楓妳有了心上人，絕對要勇敢的說出來，免的以後回想起來的時候後悔，懂嗎？」
「嗯，秋楓會記住的。」秋楓點點頭，而後又開口道：「那麼沈大哥，我們快到後院涼亭去吧，姊姊們已經等很久了呢！」
「嗯，我們走吧！」沈仲翰笑道，便跟著秋楓以及韓兒一同前往後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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